王安石變法都是一個轉捩點
在變法之前是一個中國
變法後又是另一個中國
其結果使中國變成一個謹小慎微的國家
一個更願意閉關鎖國的國家
甚至連國民性都發生了很大變化
在探討這場變法前
必須先與宋朝政權制度聯繫起來思考
首先「杯酒釋兵權」來講
這是借著一場酒席把兵權通通收回到中央
由兵在籓鎮改為中央養兵
這在中央與地方的集權一分權制度安排上的一大創新
從此地方籓鎮再也沒有力量挑戰中央
也就是說從960年一直到1860年前後
將近有整整九百年的時間
中國再也沒有發生地方挑戰中央
但是兵權收回的一大問題
那就是從此中央要養兵
養140萬個精壯漢子再加上馬匹糧草
基本上就吃去了大辦中央財政
當時朱熹就說到及財政收入的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了軍費上
所以自宋到明清民國軍費支出不堪重負一直是治國者最頭痛的事情
以及後來公務員愈來愈多也間接增加負擔
這也是大一統制度與生俱來的遺傳病
正因為有這樣的政治制度安排
宋朝在經濟制度上出現了戲劇化變異
一方面對民間非常寬鬆
從政策取消縣以下不許建立市集的命令
間接使中國市集模型的奠定
另一方面就是工商稅金降低
但在國有專謍制度上比漢唐更為嚴酷
它專謍的領域更廣包括茶、鹽、酒、醋、香藥、象牙等
而這些商品都有明顯的三個特徵
資源性、必須性、暴利性
控制了關鍵性產業之後
政府允許民間經營其他商品如針線，’服裝、肉食等
這些商品也有三個明顯的特徵
經營分散、不易管制、利潤微薄
而這樣的運營下
使得國有資本與民間資本在產業上型成楚河漢界
國有企業聚集在少數上游產業
並形成寡頭壟斷的地位
這格局到宋代完全形成了
並作為一個傳統延續到今天
正因為如此宋朝經濟就出現了其特現象
民間生產和貿易空前發達
但是自由商人都活躍在產業的中游和下游
且財富規模都不大
另外宋朝在經濟制度的另一轉變
就是允許官員經商
不抑制土地的兼併
對壟斷資源進行授權
而些做法造成什麼影響？
第一這就形成以公款為資本以公物作商品或商品原料
利用公家的勞動力借勢低買貴賣或加以壟斷
也就後來形成所謂的權貴經濟模式
但是為什麼會有作出這制度呢？
在歷代開國皇帝中
唯一公開放縱鼓勵官員經商的
是宋太祖趙匡胤
史書上說宋太祖拉攏和控制各路高級將領的辦法
就是讓他們靠經商來發財
由以上我們可以得到兩個重要的結論
其一
宋代的經濟制度創新是前朝所未見的
宏觀經濟、產業經濟到企業制度方面都出現了重大演進
大一統中央集權制度下的工商制度建設在宋朝基本已定型
其二宋朝官商經濟模式已經標本化
其後一千年無非是這一標本的極端或惡劣化
中國的經濟型態
由先秦到漢初都是貴族經濟
演進到東漢至魏晉南北朝
成為世族經濟到隋唐則日漸現士商合流的趨勢
直到宋定行為紳士經濟
而這三種經濟型態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官商經濟
到這大至可理解宋朝治理的方向
中央要防止地方作亂
就需要控制兵權
要控制兵權就要養兵
要養兵就要增加財政收入
要增加財政收入就要壯大專營事業
壯大的國有事業民間經濟就會受到擠壓
同時造成權貴經濟的氾濫
所以宋朝開國一百年後就出現了兩狀況
第一是貧富差距拉的很大
窮人很窮富人很富
第二是土地兼併
全國一半以上的土地掌握在少數家族手裡
而財政收入跟不上政府支出的增長
於是就要改革
這也就為後來王安石變法奠定的基本環境
宋朝開國的經濟制度發展對我們又有什麼啟示？
從這我們回到當時來探討
兵權、養兵；地方、中央
就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樣
得到一方勢必另一方就會衰弱
而這樣的情況就也像生活中工作與人生重要事情的選擇
有些時候選擇了這但有會對另一件事情產生影響
就比如要有收入高的工作其相對條件也其高
但也些工作環境相對劣質
而另一種收入相對低但工作環境卻相對健康
這就是一種取捨
這時就會有疑問說
國家經濟制度發展其考慮變因和這差太多了
確實是這樣
但我們回到當時來看
歷代帝皇都想要國家享千秋萬世
就一定未從過往歷朝歷代探究其亡國原因
就會發現從秦漢到魏晉南北朝
地方割據勢力對中央的威脅從來沒有消失過
唐朝最嚴重的安史之亂
在此之後中央一直對割據無能為力
亡唐後是五代十國五十多年冒出十多個國家逐鹿群雄
直到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才解決這問題
而這一問題的結果就是財政一連串的後續影響
這也讓我們思考到
每一個選擇都會走出不同的問題出現
為了解決過去問題卻也產生出新的問題
然而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
其關鍵也就在於我們改變速度
宋朝在開國後的百年在經濟與文化教育上成果斐然
不論是工商業還是經濟和企業制度的創新也很多
中國最早出現的股份制公司就出現在宋朝
最早的一批職業經理人出現在宋朝
另外早期的貨幣貿易出現在宋朝
以及幣紙的發行也出現在宋朝
當時宋朝的鋼鐵產量相當於600年後工業革命時期的英國鋼鐵產量
人口方面在宋真宗時期
中國人口第一次超過一億
成為全球最大的以內需為主的統一市場
但百年後就開始出現弊端的貧富差距與土地問題
這也就導致後來的王安石變法改革
後續會在一續探討
而我們可以理解到當時開國制度對國家形成富裕的發展
但到了一定時間點這優勢也相對變劣勢
就也是到了改變時間點
每一項選擇雖然對於當下會有一定好觸
但隨時間推演這好處的優勢也許會產生新的問題
要能在解決這問題就需在改變
為什麼日本在互聯網領域發展沒有出現像美國的企業雨後春筍般冒出
其中關鍵也就在於制度改變相對綁住新創誕生
這點在美國制度相對活絡
所以不會看見IBM、HP、Dell、Intel一直把持在這
而是從微軟、到谷割及後來臉書或之後的airbnb、uber
在日本還只看到SONY等在搞創新而沒能在見到新創
就也是被制度給綁住
選擇沒有所謂好或壞
最好的選擇也就是能順應當下情況作出判斷
在往後這些判斷想法必須將在一次次的打破
這也可以說唯一的不變
就是一直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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